日月如随,风雨无忧。

两棵树

旧时月色:

诗的故事(一)

文/吕人

这首诗写的是我和我的表弟,小宝。是源于我决定要复读时的一些感触。所以说,诗歌永远歌唱生活。

小宝比我小八个月。妈在我小时候就一遍遍地告诉我:敏子一定要孝顺你姨妈,她怀着身孕哄你睡觉,被蚊子咬地发肿。姨妈始终比疼小宝还疼我,觉得我比她儿子有出息。小宝由此嫉妒我,从小到大。
男孩子总是依恋母亲多些,我似乎霸占了姨妈的爱,由此,他甚至讨厌我。
但是我们都没有办法,在姥姥家,没有别的小孩子,他只能和我玩。矛盾也是必然的。我用大擀面杖把他打得满头是包,妈妈甚至拉不住我。即使这样,姨妈也没有怪过我。
后来我大一些了,渐渐明白,这是病症,是暴力倾向。喜欢打人,打人时感觉愉快,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。简直是没来由的。全家人都是细言慢语的好脾气,家庭清静和睦,为何偏偏是我这样?
但我不想去伤害别人。只能尽量不去关注身边的人和事,只做自己的事,总该没问题了吧?在所有长辈眼中,我都是个学习好,爱读书,安分守己的好孩子。只有陈和我自己知道,我们的生活只不过是个虚伪的笑话。
那时候,我作为中度暴力倾向患者已经是第九年。
但是小宝不知道,他只是在无知无觉地讨厌我。讨厌我的优秀与备受宠爱,我甚至感觉他是恨我的。
再长大一些以后,就不经常见他了。上初中以后,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年。我的成绩依旧很好,而他这时已经不怎么学习了,不过倒也没有做出很出格的事情。打了一次群架,总是在抱怨环境。
后来中考,我发挥失常,去了本地一所二流高中。一年之后,他没有考上高中,去济南读专科。
其实那时候我就有预感,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呢?多年来的地位不对等很难说我没有优越感。可是,有什么不一样呢?
像我们这种平常人家的孩子,学习好的,不过是十几年的荣光,通过考试,去往不同的城市进行学习,再过十年,学习结束,工作,或许能够为后人留一点什么,更多的仍是默默。之后退休,老去,死去。
就像果实落到雪中。
我们奋斗的一生,就是一场游戏而已,大家都在期待一个好结果,但很多的人拿到的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,更多人不了了之。
读书学习写作从我压制暴倾的手段变成了探索世界的习惯性能力,我从中取乐。可是不读书不学习的人也很快乐,这世上最快乐的就是不识字的人呐!
今年我高考失败,不愿屈就,选择从头再来,阿姨花钱给小宝买了个高中文凭送他去学乘务。我们还是站在庭院里,陪着愈发高大的影子。我深深扎根,埋头书海,似乎是有了了不得的成果。但那挂了一树的果子,最终是要落到雪里。小宝仍然无知无觉,却也在安稳生活。
生活,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,荒肃。

吕人:


/吕人


我家有两棵树
一棵是枣树
另一棵还是枣树


一棵挂满了红灯笼
一棵没什么动静
它俩还是站在
庭院里,
陪着粗硕的
影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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